Aria

流水账的二更！射射你们看它【感动cry

设定参照了仙剑和古剑，为了文艺一点起的名字我觉得我走题了，如果我哪天把题目改成全职奇侠传或者少侠来刷个侠义榜呗 的话，你们不要意外……

我总觉得发展有点快。GOGO！

第二章

 

“你们蓝溪阁不是大门派吗，怎么养出了个饿死鬼？”叶修还没来得及把盘子里的鸡腿抢到手，整盘鸡肉几乎都让蓝河扒了去了。

“我也觉得蓝溪阁需要改进一下禁闭模式，至少要保证以下一日三餐。”蓝河咽了口粗茶，又从叶修手上扒走了一块豆花糕。

“差不多行了啊，人家是农户，不是开饭庄的。”

“我身上还有点碎银，给他们补贴点吧。”蓝河嚼着荠菜叶儿裹着饭粒含糊的说。

“喻文州不行啊，哪天让大眼儿去给他搭把手，那本教育孩子的一百零一条铁则我算是错怪它了。”叶修给蓝河又倒了杯茶。

“不打紧的，多亏了二位相助我们这日子也过的踏实！”妇人听那长发青年要给碎银，忙不迭的搭话，这除了妖，人家不问咱们收钱就贴顿饭的买卖已经够他们庆幸的了，这要再收了人家银子岂不是自己心里过意不去吗。

“那算我打包点豆花糕呗，路上解解馋。”蓝河酒足饭饱之后打了个嗝，掏出一锭碎银递向妇人，“这个味道真的很棒！”

  妇人几乎把家里的糕点翻了个底朝天，纸包了五捆，细麻绳上下翻着扎起来，最后扣个结，递到了蓝河的手上。

  离开了村子，蓝河取了记着矿石和材料的纸，青琅轩，昆仑紫牙乌，昆吾砂，尖晶石……这些倒是不太难，扫到末尾，绯云火石，霜露晶和虹光琥珀……大春你们这是不让我回去的节奏吗，蓝河腹诽。

“绯云火石和尖晶石？这是要玩什么，混搭？”叶修凑上来看了一眼蓝河手上的纸。

“我哪知道，尖晶石倒还好，绯云火石我上哪找去……”

  尖晶石虽说是稀有宝石，但至少有销路，而且往南部的一些矿脉区域也能挖掘的到，炼制武器用的不是一般的红色质地的尖晶石，弯月形状，通体乌黑透亮的尖晶石，散发着逼人的寒气，才是炼制武器的绝佳材料。而绯云火石有传言是天界炼丹炉中掉落的石头，内部封印着三昧真火，表面摸起来温暖不会被灼伤。

“我们踩着七彩祥云去太上老君的炼丹炉里挖挖？”叶修给他出主意。

“七彩祥云呢？”蓝河斜眼看他。

“工薪阶级，买不起。”叶修摊手，“去成都吧，那里大一些的铁匠铺子能弄倒青琅轩和昆仑紫牙乌。”

“你也去？”

“咱们不是说好一起去勇闯天涯降妖伏魔的嘛。”

“谁和你说好了？”蓝河哭笑不得。

“反正不管你信不信，七轨造成的紊乱你得负一定责任，所以走吧勇士，你们蓝溪阁也信奉为名除害的宗旨吧，大义啊大义！”

“为什么大义这个词从你嘴里说出来真就不像那么回事呢，特猥琐。”蓝河取了肉干喂着云白。

“呵呵。”

  行至集镇，找了个落脚的客栈，蓝河终于能舒舒服服的睡个好觉了，他，这么天真的以为。

  昆仑地处高势，传为接天之壤，灵力充沛，妖异无数，按修为的深浅三六九等三五成群却也安分，加之平日有昆仑山上的蓝溪阁镇着，鲜少有妖物伤人的现象，但是最近频频有人遭到袭击，集镇上也透着一股不祥和的气氛，镇上的人多以为是最近打猎和采集破了规矩，正慌着神，一看蓝衣道袍，英气的佩剑，哪还能放跑？

  下楼点菜的功夫就被几个壮汉驾着出了门，蓝河惊的差点拔剑，云白也被吓的差点咬人，被蓝河先一步拦了下来，这貂的牙齿可是有剧毒的。

  火急火燎的解释了一番，蓝河哭笑不得的说你们直接和我说呀。

  听镇民的描述，引起骚乱的是浑身长着晶石的豹子一样的东西，晶石是红色的，曾经有人试图捡起那怪物掉落的红水晶一样的石头，却被它叼了去就没回来了。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如此在理。

  蓝河心里也有了个大概，狰，半身覆盖的紫红色的水晶如铠甲一样坚硬，性情凶暴，但是昆仑山脚，不该是他的栖息之所啊，当真和叶修说的一样，紊乱的轨迹影响这么大？连空间也能错乱了？蓝河往林中深处走去，屏了气，偌大的林子一时间也没个头绪，偶尔几头灰狼扑过来，最后打着滚的跑走了。

  一直到入夜，蓝河无功而返，累的几乎沾床就能一秒睡着。隔壁屋子的等还亮着，蓝河拖着步子敲了叶修的门，问他还没休息吗，叶修说你这是打算夜袭？蓝河干脆直接拉开了门。

  叶修伴着烛台上拂曳的暖红光影，凝着眉目用钢线圈着伞翼。

“坏了？”蓝河问。

“对啊，之前被你脑袋砸了个洞。”

“我脑袋又不是石头……”蓝河嘟囔。

“日常维护一下而已，你的剑还要打蜡上光呢，我的伞也得保养不是？”叶修低着头笑了笑，“怎么没精神？”

“苦力劳动，为人民服务，彰显叶大人所言之侠义。”蓝河没跟叶修客气，直接躺倒在他的床上。

“你不觉得那狰在躲着你么，恃强凌弱也是大自然的法则，放下戒备放下杀气，用你浑然天成的亲和力去感化它怎么样？”叶修放下千机伞走到自己床边，“不过你所谓的亲和力养成就是来投怀送抱？这不好吧蓝大大。”

  没有声音回答叶修，有的只是蓝河四平八稳的呼吸声和干净的没有防备的睡颜。

  叶修挥手熄了烛灯，一只手悬空搭在蓝河的胸口上方，轻柔的白光在掌间雀跃舞动，白光映照着云白黑溜溜的眼睛。

“真是大手笔啊，你的主人。”指尖触着的魂魄就像是无奈的叹息一般闪动了一下，云白将尾巴圈在叶修手上，却不去碰白光。

  注了些真气在蓝河体内，叶修捋了捋他额前的碎发，苦笑着说鸠占鹊巢啊小蓝，进了隔壁蓝河的房间睡下了。

  蓝河是被客栈老板摇醒的，老板急切的说那个怪物又出来啦大侠快去西边小凉亭吧！

  蓝河迷迷糊糊的被带到了现场，四下却又是没了狰的身影，好在气息还在，蓝河剑影划出一道水纹，水珠连成一道丝线，弯弯曲曲的向前方的林子里延伸，蓝河几个腾步便追了过去。

  林中的池塘涟漪未消，蓝河心下疑惑，难不成钻水里去了？狰不识水性是常识啊。

“下去不就知道了。”还没等蓝河反应过来叶修为什么会出现在他身后，蓝河就被飞来的一脚踹下了水，条件反射的屏住呼吸，却发现自己并没有置身水中，差点在地上扑棱手脚，还好没有还好还好。

  叶修扯了蓝河的手腕，示意他跟着。

“你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苦口良药，客官来点？”

“不了谢谢。”

“别那么严肃嘛，亲和力！”

“……。”蓝河觉得，和叶修置气，纯属自寻死路。

  与池塘相接的是一面水镜，镜中是另一个空间，蓝河布下的水线还在往前延伸，洞窟幽暗，叶修手中腾起一簇白青蓝色的火焰，没有纸符的燃烧。

  其实从最初的村子开始，蓝河就好奇叶修到底是谁了，修炼之人的习惯是先感知一个人的气，而叶修几乎隐蔽了他所有的气，看上去和普通人并无二样，却又能不动声色的出现，偶尔施放的法术虽然看似简单，但是实际高端的让蓝河咋舌，从法术里隐约显着不寻常的力量。蓝河很想问他，但是又找不到合适的时机，比如现在，被人拉着手腕走在一丝火光照亮的洞窟里，拌着不着边际的嘴。

  飓风呼啸而至，却没有吹散叶修手中的火焰。

  血腥的味道夹杂在风中，绚烂坚硬的羽翼就这么堂而皇之的出现在二人面前，食人的妖化巨雕，蛊雕。

“逃吗？”叶修问。

“可以试试？”蓝河咽了口口水。

“勇气可嘉。”叶修输了个拇指，下一秒千机伞已经展开巨大的伞面抵挡住半妖化蛊雕翅上厚重的甲壳，龙骨刺挑起了翅架，蓝河趁着空挡刺出了银光剑斩，直指翼下的关节，但是坚硬的甲壳只是裂了一个细纹，蓝河收了动作又回到了伞面的庇护下。“我牵制住他的整体，同一个地方的剑击有问题吗？”叶修这么问他。

“你觉得呢？”蓝河笑的坦然，带着十足的骄傲和自信。他可是蓝溪阁的五大高手，仅次于黄少天的剑客啊，暂且不提这个两人之间的差距，精准连续的剑击是不在话下的。

  而且，他现在不是一个人，他有一个坚实的护盾，强到可以让他全身而退。

  如此反复的二十多下，蛊雕的整个翅膀与身体脱节，失了一边的利刃，重心倒向一边，直直的载向地面，蓝河欺身跃上蛊雕巨大坚硬的背，叶修顺了一道清浅锐利的气息缠在蓝河的佩剑上，利刃斩下蛊雕的头颅，飞溅的甲壳碎片刮伤了蓝河的面颊，但是他却笑得清明，下一秒千机伞面遮挡了他全部的视线，那一个瞬间，蓝河很久以后都会想起来，他觉得只要他站在那人撑起的伞后，就无所不能。

  蛊雕死后，它身后洞窟的尽头是咆哮的无力的狰和已经腐烂的尸体，狰将镇上的人引到镜中，供蛊雕食用，它也得蛊雕的庇护，说白了就是老大和小弟的关系。

  蓝河忍着胃酸，将白骨和尸体非开埋了起来，念了往生咒，叶修就倚在边上看他，看不出什么表情。

  妖怪吃人，就跟人吃猪一样，很简单的事。

  出了水镜，叶修聚力将水镜还原成一块普通梳妆镜，毫不脸红的揣进自己的兜里了。

“贪赃枉法啊叶大侠。”

“贪赃而已，何来枉法。”叶修耸肩。

“你收着这个干嘛，里面不就一埋死人的破窟窿？”

“天机不可泄露。”

“你的天机还少吗。”

“哦？怎么说？”

“……我说我想问你到底是谁你会告诉我吗？”蓝河气结。

“我是叶修啊。”

“我谢谢你告诉我。”

“不客气！”

“……。”把我在洞窟里的感动还给我。

  回到镇里，传达了死者已逝请节哀和妖物已降的消息，蓝河回到客栈的房里，思绪复杂，却又不知道哪里复杂。

  逝者家属的哭鸣，白纸漫天，没有送葬的队伍，只有空空的坟冢。

  蓝河在随行下山除妖的那些年也是屡见不鲜的场景，作为一个规矩标准的修道之人，那时候的他暗暗发誓要除尽天下妖物，还世人一个太平。

  但是有一天一个人告诉他，就算你执着这些又有多大用处呢，万物更替，天道恒在，往复循环，天地都以万物为刍狗了，你又能改变什么呢？

  习武，修道，利刃劈开眼前的妖魔，守着一方净土。

  但是天下的恸哭你能止得住吗？

  其实蓝河对这种事看的挺开的，所以他并不需要什么安慰或者劝说，就是死了人心理难受的慌而已。

  所以叶修只是抱着手臂叼着草，倚在坟前的树上，轻轻的笑着，他对蓝河说，

“你知道嘉世吗？”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