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ia

你们看见我的蓝河了吗?

 

【叶蓝】七星聚轨 (1)

  挖个坑……实在是不敢打上tbc……人生第二次写tbc……

  古风架空,仙侠类

  看了好多太太的古风文觉得自己文笔简直拙计怎么办我要不要不填了【。

 你们……凑合着看?【谁要看!

 走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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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斗柄指东,天下皆春;斗柄指南,天下皆夏;斗柄指西,天下皆秋;斗柄指北,天下皆冬。

  江湖上盛传七星有相聚之时,所指之向骤然泛红,实为大难将至之时。

  此外七星也就是出门在外的大大小小的人儿等辨认方向的工具,或者拉家带口的数数星星玩,有情调的小青年还会指着七颗亮堂堂的星星对着小姑娘说只要这七星还悬着亮在天上的一天,我定终身不负你之类的情话,小姑娘羞涩扭捏的拍着如意郎君的胸膛说着好呀。

“我夜观天象,明儿估计有雨,你这话怎么作数?”冷不丁的冒出一个男声,把小情侣吓了一跳,青年回过味来嚷着你这存心搅局是什么意思,有点恼意。

“我就一路过的,得得我换棵树睡觉不打扰你们谈恋爱了怕被驴踢。”话音刚落,一个人影从高树上轻巧的跳了下来,昏暗的月光照不清他的脸,隐约望见他嘴里叼着根草,收起撑开的银伞,一个轻功起落便没了踪影,留下一男一女在树下不知道摆什么姿势说什么话。

  叶修叼着那个没了味的草四下转了一圈感慨今天是什么日子啊怎么一对对一家家的全出来溜达都不给人留个睡觉的地方。

“诶大娘这怎么回事这么热闹?”叶修走到一户人家门前拉了拉正在扒拉咸鱼干的老妪的袖子问道。

“闹妖怪呢!今儿来了个道人说要做法,这不大家都出来遛弯了为了不打扰人家嘛。”老妪拍了拍手里的咸鱼干放进一个大陶罐里,压了些许石块在上面。

  叶修接着问了点,说是一家孩子嘴馋买了糖葫芦,剩了两个糖球不舍得全吃了,就用纸包着打算起夜的时候填肚子,哪想半夜起来摸糖球,半天没摸着却听见爹娘房里传出了惨叫,娃儿吓了一跳跑去看,剩了两个糖球的竹签直刺在爹爹的手掌上,鲜血顺着竹签一滴滴的涌出来,比那俩糖球还红,孩子哪里见过这等场面啊,登时就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左邻右舍的也急慌慌的来看出了什么事,屋里聚了不少人,孩子的爹爹也算是有点胆子的,顾不得疼,一狠心拔了竹签扔在地上,竹签就这么躺在地上半天没动静,邻居帮着男人处理了伤口三三两两的打算散了,这竹签又像是活了一样满屋子窜,戳伤了不少人,最后捅破了窗户纸没了踪影,全村人都心惊胆战的,只能派人去请了观里的道人来。

  叶修心下琢磨着这村子水土多养人啊糖葫芦签儿都能成精了,甩甩手里的千机伞掐了几个诀,循着那点妖气就摸了过去。

 

  蓝河现在心情很糟糕,他对着思过室的墙发呆,肚子饿的直叫。

就算他平时脾气再好,也忍不了垂杨三番五次的针对和挑衅,所以忍了几年的蓝河终于还是爆发了,弟子之间的私斗是明令禁止的,更何况是位居蓝溪阁五大高手的两个人,蓝河也不知道着了什么道,硬是有种让对面的人知道不见棺材不落泪几个字怎么写的架势,最后是被梁易春和几个同门硬是掰开了两个人,垂杨在武功上不比蓝河差,但是前阵子外出回来带了伤,这次新的旧的一起来,没进思过室,直接进了回春堂接受治疗了。

  蓝河摸着缠了几道布条的手臂,认命一样的呆坐在地上,只有一个草垫子孤零零的躺在旁边,抬眼就能从三条钢筋竖着的通气窗里望见跟张饼一样的月亮上,在思过室呆了两天没吃东西的蓝河觉得肚子更饿了。

  蓝河准备安安稳稳的先睡一觉再说的时候,听见通气窗上有窸窸窣窣的响声,多年习武修炼的习性让他下意识的警觉起来,一条长长的白色影子从通气窗一闪而过,蓝河觉得眼熟,当雪貂叼着几个野果子又出现在窗口的时候,蓝河才想起来这只雪白团子是自己在蓝溪阁外的冰霜森林见过几次的小雪貂,只是万万没想到这小家伙会在自己落魄的时候送来如同灵魂慰藉一样的,食物。

  感慨着人不如貂的时候,雪貂从气窗上跳了下来,落在蓝河的肩头,绕了几圈,围着他的脖子就打了个小小的哈欠。

“这……你也是自来熟?”蓝河一手拿了野果往嘴里塞,一手揉着雪貂的脑袋,想起了蓝溪阁顶尖的高手,副阁主黄少天。

  雪貂用尾巴扫了扫蓝河的脸颊,倏地睁开了眼睛,浑身散着柔和的气,似乎在和什么相迎合着。

  恍惚中的蓝河像是扎进了梦里,和这七八年间断断续续会做的梦里一样的场景,翡翠般的绿洋洋洒洒的铺满了整篇土地,林间的水汽氤氲却不潮湿,蝴蝶和鸟儿舒展着翅膀,岔着枝桠般雪白的角,从雾气中逐渐显露出来……

  回过神来的时候眼前思过室的门已经被打开了,雪貂站在门前凝着一双却黑的眼睛看着他,甩甩尾巴示意蓝河跟着他走,蓝河吞了吞口水,私逃下山的事情他不是没干过,他又讨厌这种像是逃避一样的行为,就在蓝河犹豫的时候听见雪貂叫了一声似乎是在催促他快点,蓝河走近了才发现思过室外的谷口站着个人影。

  梁易春看着蓝河尴尬的表情叹了口气,摆摆手走上来,递上了一张黄纸,蓝河扫了一眼,是几种稀有矿石的名字,蓝河不笨,收了纸条感激的看了梁易春一眼就大步的向着阁外的方向离开了,梁易春没说一句话,摇了摇头回自己的房了。

  名义上是将功赎罪去给蓝溪阁寻一些珍奇矿石或者药材,其实就跟下山散心一样的,等冲突劲过去事情也好处理,但是阁主喻文州来给梁易春交代这个打算的时候那种意味深长的样子,让他觉得蓝河此行也许并不简单,喻文州是什么人,和和气气的柔性子,对谁都是一副人畜无害的笑脸,可偏偏有这个本事身在蓝溪阁阁主的位置上,缜密的心思谁都猜不透,就是这么个人领着蓝溪阁从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修仙门派成长到如今的豪门,这样的人眉头微蹙着亲自交代这么一桩稀疏平常的事情,梁易春在心里给蓝河点了个蜡。

 

  蓝河就这么围着个雪白的活貂皮围脖下了山,山下的小村子大半夜的却显得异常不安分,蓝河是准备在天亮之前找个棚子落脚的,这一家家的都不睡觉了吗?守岁的日子不是早呢嘛。

  就这么在村子里瞎转悠,蓝河倒是嗅到了一股微弱的妖气,他循着妖气走到了一个农田的草垛边上,一个竹签穿着颗糖球就这么擦着他额前的碎发闪了过去了,幸好躲得快不然这得瞎啊,蓝河拍拍胸脯定定神,跟着那个窜来窜去的竹签打着转,逮着个空隙银光剑斩直刺细长的竹签,竹签从中间断了一半,蓝河刚要伸手去捡竹签就听见咣当一声,他被一个硬物砸了个正着,差点没晕过去。

“哎哟这就逮着了?”一个声音从草垛的另一边由远及近的传了过来。

  叶修看着蓝河揉着晕乎乎的脑袋慢慢直起腰来,手上握着自己的千机伞,脸上明明白白的写着劳资不除了你跟你姓的怒气,愣了一下,随后笑呵呵的说“砸错了啊对不住,我以为是这竹签妖怪后面有暗箱呢。”

  蓝河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把千机伞扔了回去,叶修稳稳的接过,说你这小道士除个妖警惕性也太差了吧,蓝河一晃神说我什么来除妖啊然后才抓着重点吼了一句你才警惕性差!

  两个人坐在草垛边上一来二去的把事情梳理着。

“那个说来做法的道士呢?”蓝河捏着半根不带糖球的竹签逗着雪貂。

“没遇着,不过我记得这签儿上应该有两个糖球的啊,你偷吃了一个?”叶修看着蓝河,笑着说。

“我……吃你妹!”

“年纪轻轻的脾气太暴躁不好。”

“……。”脾气暴躁……暴躁……真是蓝河活了二十几年第一次听到有人对自己这么评价的,但是好死不蓝河饿了两天的肚子不够几个野果子的填补,又咕噜噜的叫了起来,他只好把红了的脸往旁边转了转,不让叶修看见。

“你确定你没偷吃?这小妖怪可是会附身的啊别图一时之快……”叶修撑着脑袋笑嘻嘻的看着对着自己的后脑勺,乌黑的长马尾被甩到了一边,蓝河转过脸来撅着嘴一字一句的说我真没吃!

“呵呵,说你警惕性差吧,这么好逗。”叶修举起千机伞轻轻敲了敲蓝河的脑袋,“那东西妖力不大,顶多只能附在些什物上,连这小白条都上不了哪能上得了人身。”

“最好附把菜刀来砍你。”蓝河挪开头顶带着龙骨刺的银伞。

“你别说……真有可能附个什么凶器来找你复仇。”叶修的笑忽然凝固在脸上,一个翻滚扯着蓝河的胳膊倒向近旁的草垛,沾着干涸的碎泥土看不分明的镰刀深深的嵌入了泥土石子路里。

  蓝河嘶了一声顾不得被牵扯的伤口,和叶修对望了一眼,对方耸耸肩一脸无奈的看着自己,挤了一只眼睛说你是属乌鸦的吧?蓝河白了他一眼,另一只手撑着地面弹起了身子,从腰间抽出佩剑,抵挡着镰刀的冲击,结了个简单的咒缚印,镰刀在空中挣扎了一会儿,冲破了咒缚又俯冲向了蓝河,半截竹签从另一个方向敲打了镰刀,直直的穿透了刀面,镰刀剧烈的挣扎起来,似乎是被伤及本体痛苦的扭曲了起来。

“小东西,看这边。”叶修对着镰刀招了招手,蓝河看着面对逼近的镰刀面不改色的叶修,以为他有什么大招,没想到下一秒人就提着银伞跑走了……还对着自己喊,别看热闹啊你也跟哥来啊!蓝河扶了扶额头,轻功跟上。

  爬满梵文的黄符纸在空旷的房屋周围成了个阵,星星点点的光晕染着鹅黄色的符纸绽开一层层波澜,蓝色道袍的青年在阵中念着什么咒诀,叶修和蓝河带着镰刀踏进阵中的时候,一束强光包裹了镰刀的周身,任凭它如何挣扎也逃不出。

  蓝河的周身也围绕了涟漪一般的光圈,叶修蹙着眉看着,小雪貂跳上蓝河的肩头,睁着圆溜溜的眼睛绕了几圈,光晕淡了下去,空洞的目光也逐渐恢复了神采,发丝上粘了光,半睁着迷离着双眼看着叶修立于身前望着自己。

“蓝河?”施法的青年走到近前打量了蓝河一眼,试探性的叫了一声。

“咦……?诶……徐景熙前辈?”蓝河定定神,看清了面前的人是蓝溪阁最强组织蓝雨的一员,徐景熙。“前辈就是来除妖的道人?”

“对,因为外出刚好回来阁主就让我顺道替山下的村子排忧解难。”徐景熙温和的笑了笑,“还多亏你们把它引来了,我的术法也只有在阵内才管用。”

“也不是我……是这位……”蓝河顿了一下,才想起来不知道叶修叫什么名字。“呃,大侠将小妖引来的。”

“什么大侠不大侠的,我就个到处跑的散人,我叫叶修。”叶修倒是大大方方的伸出手。

“多谢叶公子出手。”徐景熙象征性的握了一下,目光却停在了他身侧的千机伞上,转瞬的凝神,随即又转向蓝河,“蓝河怎么会跑下山来?”

“我……那个,来寻点矿石。”蓝河局促的挠挠头,蹩脚的借口是蓝溪阁的人都会知道这是闯祸了。

“那个垂杨?”

“嗯。”

“你也倒是能忍,我回去看看他便是。”徐景熙依然是柔和的对着蓝河笑着,拍拍他的肩膀说没事的。

“多谢前辈!”蓝河对着徐景熙抱了拳,目送他离开之后长出了口气。

“怎么?做错事被罚下山?”叶修饶有兴趣的开口。

“要你管!”蓝河从地上捞起雪貂就大步走开了。

  本该是翻鱼肚白的晨曦,却被灰蒙蒙的水汽云雾遮挡了起来,一滴滴水线由徐至疾,簇拥着坠了下来。

  叶修撑起宽大伞面的银伞走向蹲在树下的蓝河,树荫遮蔽了大部分雨滴,但是缝隙中落下的漏网之鱼打湿了他的发丝和肩头,叶修蹲在他面前,举起千机伞,伞面刚好覆盖在两人的头顶上。

  两个人一时间也说不上话,就这么沉默了半天,好像要如此等雨停一样。

“你知道北斗七星的事情吗?”叶修打破沉着的空气。

“啊?辨认方向的?”

“嗯,一般是这样的,不是有传言说七星相聚之时,灾难将至吗?”

“传言啊,是不是真的?”

“我怎么知道,不过我昨天夜观天象啊……”

“你还会算命?”

“算命这哪跟哪啊,你别不信我昨儿说今天有雨你看这不下了吗。”

“所以乌鸦嘴你是吧?”

“……小蓝你不上路子啊。”

“小……小蓝是什么鬼!?”

“呵呵,爱称。”

“爱你个大头鬼!”

“说正经的,七星的轨迹开始紊乱了,至于会不会聚在一起我一时半会儿我弄不清,刚刚你前辈也说了最近妖力躁动的不寻常,大概是受了这个影响,轨迹这种东西你大概也知道,打破了一个正常的平衡会引起的变化是很大的,尤其是天星的轨迹。”

“所以你说刚刚那个小妖是受了星轨移动的影响?”

“缚灵一般不会出来作祟,尤其是这种小的。”

“你和我说这些做什么?”

“看你闲着没事,不如跟着哥去走走?”

“你怎么知道我闲着没事!我还要替蓝溪阁寻矿石呢。”

  雨停了,已经半挂在天上的太阳顺着水汽爬了氤氲柔和的光,翠绿的枝桠倾洒如纱青叶。

“但是你有这个义务。”叶修收了伞,静静的伫立在蓝河前面,蓝河眯着眼抬头看着他,庄重的语气不容拒绝。

“叶修……”蓝河哑着嗓子念着他的名字,“我是不是……在哪见过你?”

“小蓝你醒醒啊,哥可不是软绵绵的萌妹子,勾搭方式错了。”叶修又换回了那副欠揍的调侃样,笑嘻嘻的说。

“我也觉得最好不是这样。”蓝河翻了个白眼,起身拍拍衣服上沾着的泥土。

“这小东西挺黏你啊,叫什么名儿?”叶修用伞尖去逗蓝河肩头的雪貂。

“浑然天成的亲和力,羡慕?”蓝河拍开伞尖,摸摸雪貂的脑袋,笑着说。“没名字,叶大侠给起一个?”

“得令!我起名的天赋可是一等一。”叶修搓着手,三秒以后开口,“小白怎么样,通俗易懂,简单明了。”

  然后蓝河和雪貂两双四只眼睛直直的盯着叶修。

“呃……要不换一个?”叶修抬头望天,天上飘了棉花絮一样的云朵,叶修低头,笑吟吟的说,“云白?”

“你也知道说白云我们会瞪你?”蓝河无语,也不跟他计较,云白……总比小白云好。雪貂在蓝河肩头跳脚,似乎并不满意这个名字。

“小云白别不高兴,哥起的名字你好好收着。”

“别理他,云白,以后多指教?”蓝河屈起食指蹭蹭它的下巴。

  叶修在一旁看着一人一貂,勾了勾嘴角。

  一花一世界,一树一菩提。

  虚空韶华,一魂一魄,你可还能记得?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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